2025年4月17日，珞珈政治學論壇2025年第3期在人文館108會(hui) 議室成功舉(ju) 辦。武漢大學哲學學院葛四友教授作題為(wei) “論諾齊克式福利國家的可能性”的學術講座。本次論壇由學院院長劉偉(wei) 教授主持。學院王增文、張平、趙青、肖舒婷等老師以及校內(nei) 外本碩博青年學子共30餘(yu) 人參加了本次論壇。
講座伊始，劉偉(wei) 教授對葛四友教授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，並就其學術成就進行了介紹。葛教授主要研究規範倫(lun) 理學與(yu) 現當代英美政治哲學，特別是正義(yi) 、人性與(yu) 運氣之間的關(guan) 係，目前主要興(xing) 趣在於(yu) 帕菲特的道德哲學及相關(guan) 著作的翻譯，已在《中國社會(hui) 科學》《哲學研究》《社會(hui) 科學》等學術雜誌上發表有20餘(yu) 篇學術論文，著有《正義(yi) 與(yu) 運氣》《分配正義(yi) 新論：人道與(yu) 公平》，譯（合譯）有《運氣均等主義(yi) 》《合理性的本質》和《論重要之事》等。
葛四友教授簡要介紹了諾齊克及其理論在政治哲學中的重要地位。他指出，諾齊克的自由至上論與(yu) 羅爾斯的福利國家自由主義(yi) 在近二十年間一直主導著政治哲學的論戰，二者分別代表著保守主義(yi) 與(yu) 自由主義(yi) 的典型立場，深刻影響著美國乃至全球的政治議程。
在“用時之短”部分，葛教授指出，諾齊克寫(xie) 作《無政府、國家和烏(wu) 托邦》僅(jin) 用了一年多時間。葛教授提到，諾齊克不喜歡用複雜論證強迫他人接受觀點，而是更傾(qing) 向於(yu) 引發和啟發討論。這種獨特風格使他的理論在學術界引發了廣泛討論和思考。
接下來，葛教授深入探討了諾齊克理論中的“權利之強”。他指出，諾齊克所倡導的權利是絕對的、不妥協的。葛教授進一步闡述了諾齊克權利觀的特征，包括否定性與(yu) 徹底性，強調個(ge) 人權利高於(yu) 所有其他考量，是國家權力的唯一依據與(yu) 限製。
在“資格之弱”部分，葛教授指出諾齊克的資格原則相對權利而言顯得薄弱。他展示了諾齊克如何利用自由交換來論證分配正義(yi) ，但同時也揭示了其中的問題。葛教授強調，僅(jin) 靠轉移正義(yi) 原則無法確保結果正義(yi) ，因此理解獲取正義(yi) 原則至關(guan) 重要。葛教授進一步解讀諾齊克對洛克式條款的理解，指出在諾齊克的理論中，個(ge) 體(ti) 對權利的資格是初定的，而非初步的。這意味著在不滿足特定條件時，這些權利會(hui) 消失，而非被壓倒。洛克式條款的限製導致了諾齊克理論中形成了“強權利、弱資格”的局麵。
在“底線之低”部分，葛教授探討了諾齊克對洛克式條款的理解及其對財產(chan) 權的限製。諾齊克將洛克式條款的限製解釋為(wei) “不使他人的狀況變壞”，而他必須解決(jue) 的問題是如何論證“允許占有和永久所有權”的製度不會(hui) 違背洛克式條款。諾齊克認為(wei) 市場體(ti) 係的自由運轉實際上不會(hui) 與(yu) 洛克式條款相衝(chong) 突，這是因為(wei) 諾齊克比較的是某人占有某物與(yu) 把它留給所有人，通過這種比方式的論證，私人所有權的占有能夠滿足“留有足夠的和同樣好的東(dong) 西”。但葛教授強調，這種比較基線的設定存在問題，比較基線的選擇與(yu) 起點設定密切相關(guan) ，而起點的地位並非絕對，需要與(yu) 其他因素結合進行整體(ti) 思考。
在“根據之少”部分，葛教授通過對天賦的探討引入了諾齊克的生活意義(yi) 觀。他指出，諾齊克支持每個(ge) 人都有權利過自己珍視的生活，這與(yu) 洛克式條款的限製本質上是相通的。而為(wei) 了獲取生活的意義(yi) ，個(ge) 體(ti) 必須能生存下來，形成各種基本能力並且擁有使用這些能力的機會(hui) 。但這些是諾齊克的個(ge) 人權利理論和“最低限度的國家”所無法提供的。
最後，在“權利之解”部分，葛教授提出了對諾齊克理論的改進方向。諾齊克的理論中，權利要麽(me) 全有，要麽(me) 全無，絕對強大的權利和受到限製的資格存在嚴(yan) 重不對稱性。因此，葛教授通過重新構建諾齊克的財產(chan) 權來試圖解決(jue) 這一問題，通過將稅收內(nei) 化為(wei) 對財產(chan) 的限製條件，化解稅收權與(yu) 自我所有權的衝(chong) 突。
葛教授認為(wei) ，通過重新解讀諾齊克的權利理論，可以發現其並不必然支持守夜人國家，而是有可能支持福利國家。他指出，諾齊克理論中的權利絕對性在麵對洛克式條款和生活意義(yi) 的考量時會(hui) 受到限製，而稅收可以被視為(wei) 財產(chan) 權的內(nei) 在限製條件。因此，一種“諾齊克式的福利國家”是有可能的，這種國家既尊重個(ge) 人權利，又通過合理政策實現社會(hui) 福利。
講座結束後，現場師生積極提問，與(yu) 葛教授展開了熱烈討論。葛教授對每個(ge) 問題都給予了耐心而詳細的解答，進一步深化了大家對諾齊克式福利國家可能性的理解。劉偉(wei) 教授在點評和總結中談到，理解葛教授今天的講座內(nei) 容，需要我們(men) 對相關(guan) 文本有閱讀基礎並進入論辯的思維邏輯中。葛教授在長期的文本研究的基礎上，提出了他的分析思路和基本觀點，聽後讓人耳目一新，打開了我們(men) 解讀諾齊克理論的新空間。這種政治哲學式的討論，也部分構成了我們(men) 從(cong) 事福利政治和社會(hui) 保障研究的理論基礎。
通過對諾齊克的分析，葛教授為(wei) 探討福利國家提供了新的思路，引發了大家的深入思考。本次論壇圓滿結束，參與(yu) 的老師和同學們(men) 均表示對諾齊克有了更深刻的理解，並會(hui) 在未來的學習(xi) 和研究中，嚐試探索相關(guan) 主題，追求真理，為(wei) 學科發展和社會(hui) 進步貢獻力量。
供稿：劉海濤 供圖：蘇彩瓏
